文|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 冯洁菡 刘震
美国多年来不断就所谓的“人权”问题抹黑中国，且逐渐从言语攻击升级为政策、法规方面的打压和制裁。2021年12月23日，拜登政府将所谓“维吾尔强迫劳动预防法案”签署成法。该法要禁止中国新疆产品进入美国市场并引导国际社会配合行动，并扬言采取制裁、出口限制、进口管制等措施解决所谓“新疆人权”问题。美国上述做法充满意识形态偏见，非法且无理，必将受到国际社会的谴责和批判。
“强迫劳动”、“种族灭绝”概念都有其特殊的历史背景。“强迫劳动”的概念是在反殖民地奴役的背景下提出的。国际劳工组织成立之初的任务之一即是防止强迫劳动发展成类似奴隶制的情形。美苏冷战时期，两大阵营在国际劳工组织关于强迫劳动问题的交锋体现了意识形态的分歧。20世纪50年代开始，国际劳工组织关于强迫劳动的标准问题，从最初东西方阵营的冲突逐渐发展为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争论。各国对于国际劳工组织制定的核心公约并未达成普遍共识，对“强迫劳动”的概念仍有争议。正因如此，强迫劳动问题容易被有关国家炒作，成为别有用心的国家实现其政治经济目标的工具。“种族灭绝”（genocide）是犹太律师莱姆金（Lemkin）为描述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暴行而创造的名词，是指蓄意全部或局部消灭某一民族、人种、种族或宗教团体。
美国违背事实将中国在新疆的反恐和治理贴上“强迫劳动”和“种族灭绝”的标签，既不尊重历史，也不符合强迫劳动核心公约和《防止及惩治灭绝种族罪公约》。这种肆意曲解概念抹黑中国的做法充满意识形态偏见，损害中国的国家形象，抹杀新疆人民和平发展的事业成就，中国人民绝不能接受。
美国滥用“强迫劳动”和“种族灭绝”等概念，实际上是一种“话语霸权”（discourse hegemony）。美国一方面利用其强大的媒体宣传能力抹黑中国，另一方面滥用单边制裁和“长臂管辖”伤害中国企业和个人。这两方面又相互影响，使遭受霸凌的国家深受其害。这种做法违反《联合国宪章》的宗旨，不符合国际法基本原则，且违反联合国相关文件。
《宪章》要求各国“发展国际间以尊重人民平等权利及自决原则为根据之友好关系”，在平等基础上广泛地促进经济、社会、文化等领域的合作，避免任何形式的歧视。各国人民有权选择自己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制度，这是发展各国间友好关系的重要基础。美国不选择通过对话减少分歧，而是用国内立法的方式抹黑中国，既不合作也不友好，违背《宪章》宗旨。
《宪章》的大多数原则已成为国际法基本原则。国家主权平等原则要求各国尊重其他国家之人格，尊重其他国家自由选择并发展其政治、社会、经济及文化制度的权利。不干涉内政原则要求任何国家在国际关系中不得以任何理由或任何方式，直接或间接地干涉其他国家主权范围内的一切内外事务。联合国《不容干涉和干预别国内政宣言》要求各国不从事任何旨在干涉或干预别国内政的诽谤运动、诬陷或敌意宣传。各国不得利用或歪曲人权问题，作为对其他国家施加压力或在其他国家或国家集团内部或彼此之间制造猜疑和混乱的手段。美国将中国在新疆的反恐反分裂工作与民族、宗教、人权挂钩，抹黑中国在新疆的减贫和对口支援政策，甚至污蔑中国对新疆少数民族实施“种族灭绝”。实际上，多家严肃媒体和研究机构实地调查得出的结论证明，所谓“新疆人权”问题纯属对中国的抹黑和污蔑。中国的反恐反分裂工作符合《联合国全球反恐战略》和《防止暴力极端主义行动计划》的要求和建议。美国做法违反国家主权平等原则和不干涉内政原则，有违国际社会公平正义，也不利于国际法治的健康稳定发展。
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要求各国在创造体面工作时“顾及各国不同的发展程度和能力”，“强烈敦促各国不颁布和实行任何不符合国际法和《联合国宪章》，阻碍各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全面实现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单方面经济、金融或贸易措施”。美国滥用单边制裁和“长臂管辖”，肆意打压中国企业，阻碍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不符合《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要求。
WTO的宗旨是“提高生活水平，保证充分就业、保证实际收入和有效需求的巨大持续增长、扩大世界资源的充分利用以及发展商品的生产与交换”。为实现该宗旨，各国应“削减关税和其他贸易障碍，取消国际贸易中的歧视待遇”。《关贸总协定》第37条特别要求发达国家“对与发展中的缔约各国目前或潜在的出口利益特别有关的产品，不建立新的关税或非关税进口壁垒，或加强已有的这些壁垒”。美国依据其关税法第307条禁止所谓“强迫劳动”产品进入美国，实质是提高劳工标准壁垒，实施贸易保护。美国海关和边境保护局已签发11项“暂扣令”扣留中国输美涉新疆“强迫劳动”货物。这与WTO宗旨背道而驰，违反关于成员国不得实施贸易壁垒的规则。
新冠疫情发生后，WTO呼吁成员国确保市场保持开放和可预测性，要求成员克制贸易保护主义。WTO总干事伊维拉要求成员确保市场保持开放。2021年全球健康峰会《罗马宣言》也呼吁发挥WTO的核心作用，促进多边贸易体制，强调开放、有韧性、多样化、安全、有效和可信赖的全球供应链。美国以邻为壑，排挤中国企业，破坏多边贸易体制，不符合WTO关于开放市场的要求。
美国做法违背其在贸易投资领域的政治承诺。2020年《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利雅得峰会宣言》对包括美国在内的各方就贸易投资领域活动提出要求。《宣言》要求各方致力于实现自由、公平、包容、非歧视、透明、可预期和稳定的贸易和投资环境，并保持市场开放。要求各方提高国家、地区和全球供应链的可持续性和韧性，促进发展中国家和最不发达国家可持续地融入贸易体系。美国非法制裁中国涉疆企业，危害新疆产业发展和新疆工人就业，损害新疆人民的生存权和发展权。美国对中国涉疆的半导体和清洁能源企业实施制裁，破坏全球供应链稳定。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我国把生存权和发展权作为首要的基本人权，走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和需要的人权发展道路，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人权成就。我国《刑法》和《劳动法》等法律都规定了对强迫劳动行为的处罚措施。如果中国企业或个人违反上述法律，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美国对中国的抹黑和制裁打压损害中国劳动人民的利益，伤害中国人民的感情。
新冠疫情阴霾未散，世界经济复苏道阻且长。维护国际法治特别是多边贸易体制，有利于世界持久和平与发展，这也是世界人民基本人权和尊严的根本保障。中美两国作为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和最大发达国家，对全球经济稳定和发展有重要影响。美国为一己私利借所谓“人权”问题抹黑打压中国，损害包括中国在内的广大发展中国家对国际法治的信心。中国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解决当前全球面临的危机指明了方向。美国应放下意识形态偏见和冷战思维，与中国精诚合作，共同维护国际法治，让健康的国际法治为全球经济复苏和世界人民幸福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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